朵兒難以置信，“怎麽會這樣？之前沒發生過這種事情。”

“我也沒遇到過。”馬麗娜說道，“不過，我在這之前死了。”

她說這個的時候，看了眼時間。

朵兒恍然。

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。

這座城市沒有晝夜變化，天空總是灰蒙蒙的，天光微亮。

如果不是因為要躲避卡卡薩，估計沒人會意識到時間流逝。

朵兒需要回憶一下，才能想起來“次”的那個“朵兒”是什麽時候死掉的。

這麽一算，差不多也在這個時間。不過，那個“朵兒”一直在逃跑，也沒探索這座城市。真要是哪裏有屍體，不擺在她面前，她也不可能發現。

現在則很明顯了。

這電梯裏面的屍體應該是憑空冒出來的，而且在出現屍體後，電梯不能用了。

馬麗娜忽然前，摸了摸屍體的心口，探探屍體的鼻息。

“你懷疑……”朵兒心一驚。

“真死了。”馬麗娜收回手。

“不管怎樣，先離開這裏吧。”朵兒說，看了眼那兩具屍體。

馬麗娜沒反對。

不過，在離開前，兩人還是將公寓樓重新搜索了一遍。

除了那兩具屍體，公寓樓沒有其他怪的地方。

在兩人搜索的時候，城市的另一個角落，一場逃亡正在進行。

蘭加很是惱怒，質問洛淩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？時間算錯了？”

“不可能。”洛淩很肯定地回答，但馬又遲疑了，“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確切的時間。”

咚！咚！咚！

卡卡薩的腳步聲在樓層內回蕩。

哐啷！

他踢翻了辦公桌和椅子，再將一張臺球桌甩到了墻。

嘭！

臺球桌碎裂，墻壁也出現了巨大裂痕。

蘭加低頭避讓開飛射來的木屑，很是不滿地又開始咒罵。

她知道這件事責怪洛淩既沒道理、也沒意義。如洛淩所說，卡卡薩的行動有規律，規律還涉及到數學方面的運算公式，她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那些公式的系數。

這好像是一款游戲，玩家不可能知道游戲的核心內容。但玩家好歹能摸索出boss幾秒發一次大招，被打掉多少血的時候會發大招，沒有哪個boss是按照玩家人數、血量、攻擊時間等等數據綜合來決定放招時間的。

她們現在遇到的是這個問題，只能大約估算卡卡薩的攻擊時間。這無疑需要她們隨時保持警惕，也要隨時準備好逃跑。

洛淩說道：“你發現了嗎？他變得更靈活，也更加充滿攻擊性了。”

“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？”蘭加怒吼。

“我沒有武器，你手有槍呢！”洛淩反唇相譏。

蘭加氣悶。

她手的確有槍，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射擊。

“蘭加”作為一個小偷，開鎖的速度和能力驚人，可射擊的準度令人不敢恭維了。

蘭加不想要浪費這機會。

“要找個好一點的地點。”蘭加對跑在前面的洛淩喊道。

洛淩也知道讓蘭加隨便射擊射卡卡薩的心臟、腦袋有些不切實際。

卡卡薩的身形給人一種錯覺，他不是人的身份也讓人懷疑隨便開槍是不是能起到作用。

洛淩對於傷到卡卡薩，會導致卡卡薩消失這一點有著八成的信心，可她的信心不能讓蘭加決定冒險開槍。要知道，開槍所耗費的時間，很可能會要了蘭加的性命。而按照已知的卡卡薩行動規律，只要有人死了，卡卡薩會消失，在場的其他人幸存下來了。蘭加絕對會懷疑洛淩提供這點情報的可信性。

再者，她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的確是不太好，遮擋物太多了。

這裏原本是辦公室，桌椅不少。建築物內部還有許多承重的立柱。

兩人逃跑的時候得特別小心。

她們現在可是在三樓，要是卡卡薩走直線，直接撞斷那些柱子，死的不是卡卡薩，而是被活埋的她們。

“樓！”洛淩說道。

“你開什麽玩笑？我們還不知道樓有什麽！”蘭加喊道。

要面有個障礙物，她們等死吧。

不，卡卡薩只殺一人，跑在後面的她死定了！

蘭加眼神陰狠。

“下面沒有開槍的機會。”洛淩果斷說道。

二樓被那些黑幫改成了拳擊訓練場，還有各種健身器材，東西更多更雜。

三樓則沒怎麽被改造過的模樣，還有許多辦公桌椅。

洛淩推測四樓要麽是辦公室，要麽是制毒窩點。

她在這個黑幫據點還沒看到過制毒窩點呢。

難道這個黑幫只負責倒買倒賣，賺取一點差價？洛淩可不這麽認為。

即使他們的制毒窩點並不在這裏，往樓跑也下樓更安全。

“他樓的時候必須要拐彎，你能夠找到開槍的機會。”洛淩肯定地說道，“只要一槍夠了。”

“你以為我是神射手嗎？”蘭加反駁。

“聽不懂嗎？只要射，讓他受傷夠了！”洛淩轉頭說道，“你沒把握，把手槍給我，我殿後。”

蘭加不可能將槍交給洛淩。

她看了眼洛淩。

洛淩放慢了奔跑的速度，等待她做出選擇。

蘭加一咬牙，“好。走！”

兩人並排跨了樓梯。

蘭加的身手要強過洛淩態度。她抓著扶手直接翻身到了面一段樓梯。看清楚樓梯口沒有障礙物，蘭加舒了口氣。

洛淩跟在她後面，了四樓。

四樓是辦公室，和三樓差不多，有一些桌椅被推到了角落，地扔了床墊，還有舊沙發、舊電視之類的東西。要不是知道這裏是個黑幫的據點，都要讓人懷疑這裏被流浪漢占領了。

兩人沖出了樓道門，是一個回身。

卡卡薩已經擠了樓，掰開了樓道門，伸長脖子，露出身鼓起的肌肉，看起來真是彪悍又恐怖。

蘭加對著卡卡薩龐大的身軀扣動了扳機。

砰！

一聲槍響。

卡卡薩發出了嚎叫，背心多了一個窟窿，鮮血汩汩流出。

他縮了縮身體，捏碎了墻壁，卻沒有再向前，反而是一臉驚恐地在原地消失了。

蘭加將槍口對準了洛淩，“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一點？你還隱瞞了什麽？”

洛淩扯扯嘴角，擡手將蘭加的槍推開，“我看到過，當然知道。這種問題有什麽意義？你問了我會告訴你嗎？你是不是願意告訴我金子的作用？”

蘭加瞇起眼，默不吭聲。

洛淩轉身背對蘭加，“好了，搜索一下這裏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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